也荷

藤花厅外白云深

2019年复健病史

*圣诞快乐🎄朋友们

*结尾和大家聊聊天,说些有趣的小故事


1月

五年仅仅是统一口径稳住阵脚的内战消耗,百年才是整场屈辱血污落幕的时长。十九世纪溜去一半,硝烟自虎门扩散笼罩他,时而浓如乌云蔽日,时而淡若水雾纱帐,好像他挥挥手便能拨云见日,但始终没有。

直到今日他站在天安门城楼,十月的秋风扑面而来,用力冲刷他骨骼中淤积的烟尘,鸦片焚烧的最后一点残秽也被排出体外,只剩下一个扼住他喉咙的称呼,刻进国土跳动的心脏,提醒他那场引出一切的战争,和它之后的百来年。


2月

异界寻找约翰的旅程十代对路途遥远毫不畏惧,他畏惧的是某些因为自己,导致无法挽回的事故,那些他能力之外的十全九美,但凡有所缺憾,他的责任就一天不能懈怠,十代想起第一次返回异界时空荡的后背,约翰没有回应他的欢呼,而若再发生类似的情况,对他的影响已不能同日而语。

这是感情加深引起的恐惧呢。


3月

我叫他,旭凤。

魔尊听我无波无澜喊他名姓,炽焰战神魔界至尊无双凤凰竟然抖了抖,眼神混杂心悸与恐惧,又作孽一般盯着我不放,唇瓣颤抖,好似迎难而上的某种喜悦滋味。

就算害怕某个人,归根结底是不曾忘怀,他怕成这样,却囹圄其中,却甘之如饴。

我知道他怕的大概不是我。


4月

我背身对他偏头轻笑,嘴角殷红带血,无奈又有些责怪,此番神态像足润玉十成十。 

他果然立时停步,意识到我已不再是他的小鱼。

我以一十七八岁少年模样,侧脸墨色额发飞扬,唇边噙一抹浅笑,看上去怪异地教训他,我说没大没小。

说罢掠去,终不复见。


5月

那年魔界寒冬凌冽,旭凤肩抗鹅毛大雪,伫立祠堂外枯藤老树下,观望远处漆黑行宫内透过门窗摇晃的火光,如同注视夜幕中一颗远星,久久整夜。此情此景未免过于熟稔,年少旭凤与兄长惹是生非,润玉受过挨罚是常态,旭凤自当是“年幼无知被蒙蔽”的那个,他曾经深夜翻进先贤殿欲将兄长偷渡去,免这一遭苦痛,润玉青灯烛火映照下身姿挺拔,阖目规劝,没有一次听过他的话。

旭凤不曾受罚,自然不能理解挨罚的人为何不能逃,如今他孤身孑立,仿若千幢梦里再见倔强而无奈的兄长,忽然明白许多关窍。


6月

他想起几年前教堂前的问题,时光迅速剥落,露出墙壁上拓印的答案。然后对话终止,大提琴息声,人群环绕成圈,他并没有说出口,他的回答已经被笑容先声夺人。当然,当然,一万个祝福给我们,戒指、人生、梦想、年少惊厥与疯狂、和吻紧密碰触,接轨咬合,

十代只听到祝福的欢呼如海浪。


7月

德克萨斯琥珀色的瞳孔凝视战场,残渣碎石如雨,枪炮飞弹仿佛刀尖舞蹈的闪光灯,金色剑雨响应降落,留下沿途血肉模糊的尸体,说是地狱也不为过,于是她问能天使,你说过这些人会下地狱,你眼中天堂又是什么样的?

奇怪的是当她注视能天使光环下,永不熄灭的那双眼睛,她脑海中是今早去买苹果派的超市,等待同僚发现的小小雀跃,余香绕梁的茉莉花,摇滚乐,派对畅快地笑容,与此同时完美地与战场融为一体。

血液与金属子弹共同织锦,能天使尘土飞扬里手举守护铳,如同拉响香槟酒塞。

“Party所在,难道不就是天堂!”


8月

当我登上滩涂,当我走过蜿蜒的白沙小道,篱笆与路障倒塌腐朽,远处,天灾降下的源石丛朝乌云开放,如同巨大的鸟巢,停泊的采矿船亮起顶层橙红光晕,好似庞然怪物惺忪的睡眼,我踩碎腐蚀的木桨,暗无天日里看见了能天使。

那一刻即便我能通天彻地,有满身尖牙利爪,经验数之不尽,亦被海鸟叼走坠海,她的眼神不含笑意,锋利而尖锐,如刀剖析我的灵魂,我变成潦倒难民,我宛如乞丐,是野人,我是脱水登岸之鱼,我的武器虚假且无能,原始而落魄。

那种感觉令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,如今我装备齐全,单薄却没有分毫减弱。


9月

世上庸人圣人为求一己之力,力挽狂澜,失败者如过江之鲤,如今他若能错开水火争锋,救人于一场灾祸中,哪怕这种两全需要他牺牲性命一样不足惜。

生死何妨,无论卫庄怎样向他展示两全的凶险,他仍然不撞南墙不回头般投身而入,蹈死不顾。其实本质上他们是同样骄傲的人,他从来没有真正在意这件事可不可行,只是握在自己手中,纵使难上青天,亦断言有一线生机。 

今日殒命是死得其所,若有来日必定卷土重来。

他经历波谲云诡的阴谋诡计,又如何会怕这明目张胆的一簇箭头?


10月

有他平复四海鼎沸,有盖聂抵挡戎狄外辱,那些真情化作桀然战火中的跌宕,长盛不衰。以天下为棋盘对弈,心中如斯宽旷,便一刻没有分开。

纵使有千般不舍,万种遗憾,又有谁会说这不是三生有幸。


11月

实则他们各人有各人的电闪雷鸣,各人有各人的风雪漫天,谁都无法替谁捱,亦享受过春风得意马蹄疾,不曾少马失前蹄、四海鼎沸的灾祸,最终站到今日的高度。

他们饱览世情后,早已不再满足于个人刀剑之间的生死,更不会天真到以为真刀实枪是胜负唯一的准则,唯有各自掌控天下一方势力,拈棋布局过招,搅动风云中,方才觉出纵横之道的志趣。

如今的他们南北一重逢,再会一把纸伞下。


12月

围墙之外,新的土地与宇宙百废待兴,等候着勇者来探索,等候着正义被匡扶,翻过那座墙,翻过它,太阳就快要升起,所有无用的荣光、愚者的耻辱将无处遁形,凡人的心将回归他们的胸腔。

每个人成为自我的新神。

在此之前,安迷修,最后的骑士。

骑士,守住你的道。

骑士,守住你的道。


*2019日渐佛系,除了回首过去一年得知自己扑街了整整一年后痛哭流涕涕泪横流,决心改过自新不能继续糊底糊,大概十分钟后抛之九霄云外,苦练睁眼瞎,好比现在,我楼上正把葫芦丝吹得活似杀鸡,而我已经双目呆滞,手下废话连篇。

回归正题,由于2019大部分精力花在了这个账号,因此复健记录就由它来发声了,令人遗憾的是,尽管这里花费的时间最多,但并没有使这个账号下的作品在上述病史中占据太多,相反,惊奇的事情是我在另一个账号的寥寥几篇,都已全部收入(和这个账号风格完全不同,请勿挖掘),不管质量,还是得到的反馈,相较也荷枯燥无味的古风故事,显然更受欢迎,也更让我好受。

我曾无数次对自己警示,不要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。苦口婆心忠言逆耳,而我可能对撞南墙和躺进棺材有天生热衷,愈糊愈写,愈写愈糊,留到年终痛骂自己不知好歹。总结起来——全怪旭润。

要不是旭润我分明想不起来这个荒废了一年多的账号,由此开启了续集电影老套路,一鼓作气,再而竭,偏偏为cp心笙摇摆,吊命一气爬起来在棺材板上更新。

我不喊不值得,其实是我作死。

家中太后往我胳膊扎了一针去化验,告知我贫血,我双目呆滞,椭圆了二十多年的人生有点冲击。因此我和小组成员听起大悲咒disco,四大皆空,互相鼓励要对自己好点,我决定不要那么容易就躺进cp的棺材,慢一点,对自己好点,多喝热水。

最好的事情,则是在此结识了很多朋友,风趣幽默,可爱美丽,能得到你们的喜欢,时常说说话调侃大笑,是我最乐在其中的事❤


2020,大家记得多喝热水。

最后,分享一件有趣的小事:我在学校的圣诞前夕,车站等待中,坐上了圣诞特殊公交车❤司机扮成圣诞老人给我们拐杖糖。



再次的,圣诞快乐,宇宙无敌才华横溢的伙伴们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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